第13章 平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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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薇押了羅四到了老太爺住的主屋，今日之事是老太爺要娶平妻所致，應該在他的地盤解決。
老太爺是個怪人，見異思遷，每過一段時間就要娶個新妾，只是從未說過要將女子擡為平妻，最多只是納妾。
元薇不傻，若是此事鬧到父親那裏，頂多就是殺了羅四，他絕對不會繼續追究。
老太爺個性古怪，誰也參不透。
元薇從落雲山莊歸來，就是要攪亂沈家，撕下這些人的假面具，懲罰這些卑鄙的人。
渾水才好摸魚。
老太爺睡眼朦朧，大步而來，“怎麽回事，怎麽回事，鬧什麽鬧，這深更半夜的。”
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跟了出來，她皮膚呈麥色，深眼窩，高鼻梁，卷頭發，一看便是中番人，和沃原人差別極大。
沒想到祖父喜歡這個調調，元薇暗笑。
女子挽住老太爺的手，撫摸著他的背說：“哥哥，莫要著急，莫要動怒，對身體不好。”
老太爺捉住女子的手說：“沒事沒事，洛姬，嚇到你了。”
洛姬靠在老太爺的身上，溫柔似水。
呵呵……哥哥……
元薇嘆服，老太爺還真是有意思，老當益騷。
元薇向老太爺行禮，“祖父，此人在孫女的戀梧齋放火，求祖父為孫女做主。”
老太爺怒道：“居然敢放火燒我孫女，拖出去殺了。”
元薇直翻白眼，這老太爺果然不靠譜，“祖父，孫女與此人無冤無仇，不知為何要燒孫女的戀梧齋。”
“對對對。”老太爺點頭，“這要好好審審，我剛回來，就有人鬧事，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裏。你是哪房的家丁？”
羅四嚇得渾身癱軟，說不出話來。
就在此時，沈化忠和王夫人一同進來。
沈化忠說：“父親，這是我的家丁羅四。兒子實在不知是誰指使他燒戀梧齋，待兒子帶他下去審問。”
王夫人端著臉神情十分不好，“薇兒，你怎麽能打擾老太爺休息，有甚事來找你父親便是了。”
元薇不說話，這種時候，她一個晚輩最好不要說話，說多錯多，不說反而能引起同情。
果然，老太爺擺擺手，正色道：“老大媳婦，這種時候你不該責罵薇兒，畢竟是有人想燒死她。你這個做後娘的，可不能那麽嚴厲，你得保住你的名聲，你畢竟掌家，記得愛惜羽毛。”
王夫人簡直要氣瘋了，分明知道這個公公有些瘋癲，可這話講得也太直白太難聽了。
這老頭的意思是她這個當晚娘的虐待了孩子。
太氣人了。
王夫人眼睛紅了，幾乎要哭出來，簡直委屈到不能再委屈。
老太爺更加不痛快了，又說：“老大媳婦，你哭什麽，我什麽都沒說，你倒是哭上了。難道你覺得是我這個做公公的欺負你了？”
王夫人委屈傷心的同時增添了尷尬。
沈化忠終於看不下去，護起了妻子，“父親，她沒有這個意思的。她只是太著急了，生怕薇兒傷到，一時話重。”
元薇聽了這話簡直要笑出聲。
人們都說有了後娘，就有了後爹，這話還真是沒錯。
王夫人巴不得把她弄死，怎麽可能怕她傷到。
父親啊父親，您說起謊來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，維護起王艷琴還真是沒有原則，沒有理性。
老太爺更加不痛快了，“化忠，你在幹什麽？忙著護你妻子，卻忘了最重要的事情。難怪薇兒要來找我。你的家丁要燒死她，你不先審問家丁，反而急著給你媳婦打掩護。難道裏頭有什麽齷齪的事情是我老頭子不知道的？我說你啊，平日就是太冷落薇兒了。”
“父親教訓的是。”沈化忠乖乖低頭，再也不敢屁話。
元薇有些詫異，沒想到老太爺會站在她這邊，替她說話。
只可惜老太爺不是個顧家的人，一年三百六十五日，有六十五日在家都不錯了。
他常年在外宿柳眠花。
這次歸家，估計是想把這位年輕的中番美人收入房中。
自從被賣到落雲山莊，她再也不相信別人，只有自己能夠保護自己。
在他們為了無關緊要的事情爭執的時候，老夫人帶著眾仆來了。
老夫人氣勢洶洶，簡直就是來打仗的。她看洛姬的眼神，恨不能將她扒皮抽筋。
元薇暗暗鼓掌，好呀好呀，有熱鬧可以看了。
“咳……”老夫人輕咳一聲，宣示她的到來，接著，她說，“沒重點。這羅四由我來審。羅四是老大的人，他自己審是絕對不行的。”
元薇暗笑，祖母啊祖母，你真有趣，這羅四分明是你的人。
老夫人又說：“老大，老大媳婦，發生這種事情，你們是有責任的。幸好今日薇兒沒事。”
沈化忠低頭，“母親教訓的是。”
老夫人讓人將羅四拖到她的面前。
而老太爺拉著洛姬坐於正堂正中間。
老夫人咬牙切齒，最終忍住去抽洛姬耳光的沖動，正正經經地審問起羅四來。
“羅四，你為何要到戀梧齋放火？”
羅四低頭不說話。
“快說！”老夫人疾聲厲色，“不說清楚，讓你比死還難受。”
羅四神色閃爍，吞吞吐吐地說：“奴才，奴才，是奉王夫人之命到戀梧齋放火。”
“什麽！你少血口噴人！”王夫人幾乎暈厥過去，“我什麽時候讓你放火了，你再胡說我殺了你！”
老夫人怒視王夫人，“老大媳婦，動不動你便要殺人，真是兇悍，當年，真不應該讓化忠娶你為平妻。”
王夫人渾身發寒，原來老夫人的目的在這裏，好陰毒的人，為了自己的地位，不惜犧牲任何人。
元薇一聽，也聽出名堂來了。這一切都是老夫人的主意啊。為了不讓老太爺娶平妻，誰都可以犧牲。
看來這宅子裏不止王夫人一個壞人，還有一個老夫人。
連元薇都能看出來的事情，老太爺怎麽可能看不出來。
老太爺立馬開口說話了，之前他為了元薇責難王夫人，現在為了自己的洛姬，又維護王夫人。
真是一家子自私鬼。
母親當年真是瞎了眼，嫁到這種地方。
“怎麽就扯上平妻了，當年若不是艷琴媳婦來，我們沈家就垮了。你這老婦可不要忘恩負義啊。讓她當平妻，簡直委屈了她。”老太爺說得情真意切。
元薇想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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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爺是個怪人，見異思遷，每過一段時間就要娶個新妾，只是從未說過要將女子擡為平妻，最多只是納妾。
元薇不傻，若是此事鬧到父親那裏，頂多就是殺了羅四，他絕對不會繼續追究。
老太爺個性古怪，誰也參不透。
元薇從落雲山莊歸來，就是要攪亂沈家，撕下這些人的假面具，懲罰這些卑鄙的人。
渾水才好摸魚。
老太爺睡眼朦朧，大步而來，“怎麽回事，怎麽回事，鬧什麽鬧，這深更半夜的。”
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跟了出來，她皮膚呈麥色，深眼窩，高鼻梁，卷頭發，一看便是中番人，和沃原人差別極大。
沒想到祖父喜歡這個調調，元薇暗笑。
女子挽住老太爺的手，撫摸著他的背說：“哥哥，莫要著急，莫要動怒，對身體不好。”
老太爺捉住女子的手說：“沒事沒事，洛姬，嚇到你了。”
洛姬靠在老太爺的身上，溫柔似水。
呵呵……哥哥……
元薇嘆服，老太爺還真是有意思，老當益騷。
元薇向老太爺行禮，“祖父，此人在孫女的戀梧齋放火，求祖父為孫女做主。”
老太爺怒道：“居然敢放火燒我孫女，拖出去殺了。”
元薇直翻白眼，這老太爺果然不靠譜，“祖父，孫女與此人無冤無仇，不知為何要燒孫女的戀梧齋。”
“對對對。”老太爺點頭，“這要好好審審，我剛回來，就有人鬧事，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裏。你是哪房的家丁？”
羅四嚇得渾身癱軟，說不出話來。
就在此時，沈化忠和王夫人一同進來。
沈化忠說：“父親，這是我的家丁羅四。兒子實在不知是誰指使他燒戀梧齋，待兒子帶他下去審問。”
王夫人端著臉神情十分不好，“薇兒，你怎麽能打擾老太爺休息，有甚事來找你父親便是了。”
元薇不說話，這種時候，她一個晚輩最好不要說話，說多錯多，不說反而能引起同情。
果然，老太爺擺擺手，正色道：“老大媳婦，這種時候你不該責罵薇兒，畢竟是有人想燒死她。你這個做後娘的，可不能那麽嚴厲，你得保住你的名聲，你畢竟掌家，記得愛惜羽毛。”
王夫人簡直要氣瘋了，分明知道這個公公有些瘋癲，可這話講得也太直白太難聽了。
這老頭的意思是她這個當晚娘的虐待了孩子。
太氣人了。
王夫人眼睛紅了，幾乎要哭出來，簡直委屈到不能再委屈。
老太爺更加不痛快了，又說：“老大媳婦，你哭什麽，我什麽都沒說，你倒是哭上了。難道你覺得是我這個做公公的欺負你了？”
王夫人委屈傷心的同時增添了尷尬。
沈化忠終於看不下去，護起了妻子，“父親，她沒有這個意思的。她只是太著急了，生怕薇兒傷到，一時話重。”
元薇聽了這話簡直要笑出聲。
人們都說有了後娘，就有了後爹，這話還真是沒錯。
王夫人巴不得把她弄死，怎麽可能怕她傷到。
父親啊父親，您說起謊來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，維護起王艷琴還真是沒有原則，沒有理性。
老太爺更加不痛快了，“化忠，你在幹什麽？忙著護你妻子，卻忘了最重要的事情。難怪薇兒要來找我。你的家丁要燒死她，你不先審問家丁，反而急著給你媳婦打掩護。難道裏頭有什麽齷齪的事情是我老頭子不知道的？我說你啊，平日就是太冷落薇兒了。”
“父親教訓的是。”沈化忠乖乖低頭，再也不敢屁話。
元薇有些詫異，沒想到老太爺會站在她這邊，替她說話。
只可惜老太爺不是個顧家的人，一年三百六十五日，有六十五日在家都不錯了。
他常年在外宿柳眠花。
這次歸家，估計是想把這位年輕的中番美人收入房中。
自從被賣到落雲山莊，她再也不相信別人，只有自己能夠保護自己。
在他們為了無關緊要的事情爭執的時候，老夫人帶著眾仆來了。
老夫人氣勢洶洶，簡直就是來打仗的。她看洛姬的眼神，恨不能將她扒皮抽筋。
元薇暗暗鼓掌，好呀好呀，有熱鬧可以看了。
“咳……”老夫人輕咳一聲，宣示她的到來，接著，她說，“沒重點。這羅四由我來審。羅四是老大的人，他自己審是絕對不行的。”
元薇暗笑，祖母啊祖母，你真有趣，這羅四分明是你的人。
老夫人又說：“老大，老大媳婦，發生這種事情，你們是有責任的。幸好今日薇兒沒事。”
沈化忠低頭，“母親教訓的是。”
老夫人讓人將羅四拖到她的面前。
而老太爺拉著洛姬坐於正堂正中間。
老夫人咬牙切齒，最終忍住去抽洛姬耳光的沖動，正正經經地審問起羅四來。
“羅四，你為何要到戀梧齋放火？”
羅四低頭不說話。
“快說！”老夫人疾聲厲色，“不說清楚，讓你比死還難受。”
羅四神色閃爍，吞吞吐吐地說：“奴才，奴才，是奉王夫人之命到戀梧齋放火。”
“什麽！你少血口噴人！”王夫人幾乎暈厥過去，“我什麽時候讓你放火了，你再胡說我殺了你！”
老夫人怒視王夫人，“老大媳婦，動不動你便要殺人，真是兇悍，當年，真不應該讓化忠娶你為平妻。”
王夫人渾身發寒，原來老夫人的目的在這裏，好陰毒的人，為了自己的地位，不惜犧牲任何人。
元薇一聽，也聽出名堂來了。這一切都是老夫人的主意啊。為了不讓老太爺娶平妻，誰都可以犧牲。
看來這宅子裏不止王夫人一個壞人，還有一個老夫人。
連元薇都能看出來的事情，老太爺怎麽可能看不出來。
老太爺立馬開口說話了，之前他為了元薇責難王夫人，現在為了自己的洛姬，又維護王夫人。
真是一家子自私鬼。
母親當年真是瞎了眼，嫁到這種地方。
“怎麽就扯上平妻了，當年若不是艷琴媳婦來，我們沈家就垮了。你這老婦可不要忘恩負義啊。讓她當平妻，簡直委屈了她。”老太爺說得情真意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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